“大皇子如何了?”他问那小狱卒道。
小狱卒闻言唏嘘了一声:“听说在宫里上吊自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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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入宫面圣,乾宁帝扶着他的胳膊一顿推心置腹的安慰和夸赞,又给他擢了一级, 升成了工部侍郎。
乾宁帝自有这么一番本事。他心里对谁都怀疑的不得了,有些风吹草动就定了罪。待真相大白他脱了罪,乾宁帝又能仍摆出一副温和亲昵,推心置腹的姿态。
疏长喻规规矩矩地谢了恩,待乾宁帝让他回家休憩两日,他便退了出去,径直回了将军府了。
途中恰好遇见了入宫的景牧。他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半步都未停顿便同他擦肩而过。
待到了将军府,李氏和顾兰容已经等在了门口。
“我儿可是受了委屈!”李氏见他从马车上下来,一双眼便垂下了泪。他快步走上前来,双手搀住他的胳膊,哭道。“总算是昭雪了!”
一侧,顾兰容也抹着眼泪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李氏扶着他,将他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待见他一切无虞,甚至看起来颇为健康,比去时稍圆润了些,不由得感叹道:“当真二殿下说到做到。他当初便让娘放心,说定会照顾好你。”
“……景牧?”疏长喻皱眉。“母亲是怎么见到他的?”
一侧,顾兰容道:“敬臣且不知。自那一日你入狱之后,二殿下便来过一次,让我和娘放心。此后每过几日他得了空,就会到府上来看望。”
疏长喻心里冷哼了一声——一切皆因这竖子而起,好人却是让他做尽了!
李氏放了心,便没多让疏长喻在此多作停留,叫空青扶他回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