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长喻皱眉看他。

“少傅有所不知, ”景牧此时全然没了方才青楼里的冷凝,面上笑得如沐春风,凑上来道。“我微服出来过几次, 这家茶摊的龙井,和宫里的不遑多让。”

说话间,那老板就已将茶放在了桌上。景牧一边将银子放在老板手上,一边将其中一碗拿到疏长喻手边:“少傅尝尝?”

疏长喻冷笑:“怎么,现在不继续同我板着脸发脾气了?”

“我没有冲少傅,我那是……”景牧笑着解释道。

疏长喻只抿着嘴看他。

“我知错了。”景牧从善如流。

疏长喻这才垂眼,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怎么样?少傅?”景牧笑眯眯地凑过来问道。

疏长喻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少傅,”景牧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今天,去青楼干什么呀?”

疏长喻挑眉:“与你何干?”

“我……”景牧挠了挠后脑勺,接着嘟哝道。“我也就是问问,少傅不说,便算了。”说到这儿,他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谁听一般,接了一句道。“我自己去查便是。”

查查查,进个大理寺,你还真不得了了!

疏长喻冷脸,不情不愿地解释道:“不过就是为了方余谦那事。”说到这,他补充道。“此人是个可用之才,这么平白杀了,属实可惜。”

这个答案让景牧颇不满意。他小声嘟哝道:“管他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