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疏长喻皱眉。
“我是说,这点小事,日后便交给我便好。”景牧正色道。“少傅便不必亲自去那污秽之地了。你看那烟花女子,个个如狼似虎的……”
交给你?你是我的谁,我便要把我要做的事交给你?
他后头的胡言乱语,疏长喻更不想听。他便兀自端起那茶碗,又喝了一口。
景牧见他不理自己,便话锋一转,又问道:“这茶好喝吧?少傅,这长宁街我可是熟悉极了。隔几个摊子去的那家馄饨,实为京中一绝!……”
疏长喻闻言看向他,问道:“你前世微服私访,就专门访这些来的?”
“也不全是。”景牧微微一笑。“不过却也要将这些去处记下来,好带少傅来吃。”
访这些小吃酒楼,也比前朝那些借着出访而寻花问柳的老色胚们好。
疏长喻闻言却不置可否地道:“你倒是厉害,连我要重生的事都预测到了。”
景牧笑笑,没说话。
他心道,那可不就是吗?自己多活那十来年,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重生。
如今,这个人就好好地坐在他的面前,喝着他专门为他寻来的好茶。
景牧一瞬间觉得,连此时落在自己身上的阳光都温暖得不同寻常。
——
疏长喻喝完了茶便要回府,被景牧硬是给拉住了,非要让他陪自己再去旁边的小摊里吃碗馄饨。
疏长喻拧不过他,不愿在街头拉拉扯扯,便任他扯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