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查不出来。”景牧走到他面前,懊恼地整了整拳套,道。“武器衣着,全都无任何标记,单从布料材质上,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手怎么了?”疏长喻却问道。
景牧愣了愣,接着笑了起来:“没什么大碍,本就快长好了。”说着,却是把拳套往下扯了扯,盖住了纱布。
“伸出来。”疏长喻却丝毫不为所动。
“不必了少傅……”
“莫让我说第二遍。”疏长喻抬头道。
景牧只好乖乖伸出手。
他那手心里原本长好了的伤口,全因着刚才的动作撕裂了,此时里头的血渗得厉害极了,直将好几层的纱布晕透了。
“还说没事。”疏长喻皱眉。“这几日随行来的有大夫,你去找那大夫给你重新上药包扎。”
“可是这边……”
“我来处理。”疏长喻道。“让那几个负责的卫兵队长来我这里。”
景牧还不想走。
他看疏长喻此时面色白得很,应当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出来,又受了风寒,说几句话便要咳嗽几声,裹着披风坐在这里,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个,招人疼的紧。
和这个相比,他手上那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呢?
疏长喻见他不吭声也不动,皱眉道:“赶紧去。你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东西来,做这种事,我比你拿手。”
一个修河坝的小小工部侍郎,对堂堂大理寺卿这般口出狂言,实在自大的很。
但景牧是知道的,自己面前不是个只会治河工的文弱书生,而是心思缜密,杀伐果决的一代权相。
虽有一副弱不禁风的骨骼,却有两米八的气场。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便垂头丧气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