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用,他心想。
那边,疏长喻便扶着椅子把手站起身来,朝那遍地尸骸的官道上走去。
被吓得够呛,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的郭翰如连忙叫住他:“疏大人——”
疏长喻转过身来,问道:“何事?”
郭翰如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边全是尸体,污浊吓人得很……”
却见疏长喻浑不在意地微微一笑,道:“无妨,我只是去看看,郭大人在此休息便好。”说完,便转身过去了。
疏长喻就这般穿梭在官道上,指挥着剩下的卫兵将那些刺客尸体上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收拢起来,又盯着他们取下了钉在几个侍卫尸体里的利箭和暗器,也收拢起来。
此后,又将那些刺客的嘴掰开来,取出了里头装□□的药囊,一并收进了装物证的箱子里。
安排完这些,他又在方才受刺地点的四周转了一圈。
接着,他拔下了钉在马车车厢上的那支箭。
那箭钉得极牢,他抽了几下,才将它抽出来。
他原本只是目光在箭上大致逡巡了一圈,便要递给一边的护卫。可他目光一顿,停在了箭尾上。
那上面,有一个极小的记号。
就在这时,一侧的景牧正端详着他。
那官道中央此时一片兵荒马乱,遍地鲜血,尸体和残骸散得四处都是。
唯独一个人,裹了一条蟹壳青的披风,站在那片污浊之中。
他真好看啊,景牧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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