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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之后没多久,疏长喻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景牧将他塞进了被中,小心翼翼地替他扶正了枕头,便撑着脑袋,侧躺在一边看着他的睡颜。他抬手摸了摸疏长喻的脸,又凑上前亲了亲这人的鬓角,接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他心想,这个人还真是狠心,自顾自地快活完了便要睡觉,根本不管自己。
但景牧心里这般抱怨着,面上却是一片化都化不开的愉悦和满足。他单手将疏长喻搂住,看着这个人毫无戒心地躺在自己身侧睡得深沉,便让他觉得无比满足。
就在这时,扣扣两声,有人敲了敲他们的门扉。
景牧侧目过去看了一眼,便见门口影影绰绰地立着一个人。
他皱了皱眉,翻身起来,便走过去将门打开出去了。他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门从身后带上,生怕将疏长喻吵醒了。
那人赫然是他的一个手下。这人见到他,急匆匆地跪下行了个礼,便递给他一封信:“王爷,京中来了急信,说是出事了。”
景牧接过那信打开,看了两行,便勾唇笑了起来。
“还真有几分本事。”景牧笑道。“这下,景绍恐怕是死了,都能算是先帝了。”
那手下闻言一震,抬头看向景牧:“王爷……?”
“要不了多久,新皇登基的消息就能传来了。”景牧笑了起来。“做下了这么些事还敢光明正大地登基,也就是这对母女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