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长喻骂着他胡闹,接着便看向周围歇息的士兵。那几个离得最近的几个景牧手下的副将,见状连忙将目光移开,各自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若无其事模样。
“他们不会乱说的。”景牧笑着冲疏长喻腻歪道。“再说了,他们乱说才好呢。”
疏长喻皱眉瞪他:“有什么好?”
“先帝的圣旨上头,写的是让我继位。”景牧说道。“我才不想接他的烂摊子呢,爱给谁给谁去。我若恰好传出了断袖的名声,那朝中自然有的是人反对我登基,那可不是正合我意?”
说到这儿,他却又不满地哼唧了两声:“但是不行,我能不要这些虚名,可不能不爱惜少傅的羽毛。他们谁若敢这般说少傅,我定要将他们的舌头全割下来。”
疏长喻却是顾不上他说的这些浑话,闻言一愣:“先帝的诏书上写的是你?”
景牧满不在乎地嗯了一声。
疏长喻皱起了眉来,片刻轻声道:“先帝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的这些兄弟中间,最堪大用的也只有你了。”
景牧看向他:“少傅也想让我做皇帝吗?”
疏长喻看向他:“从国祚民生的角度看,自然是希望的。你的诸般能力我和朝中大臣们也是有目共睹,若你能登凌大宝,不啻为苍生之幸。”
他顿了顿,低声道:“但我却不愿你做这个皇帝。”
景牧原本有些失落的表情顿时鲜活了起来。
“我便说嘛。”景牧笑道。“我就说少傅不舍得每日只在朝堂上同我见一面,更不舍得我后宫佳丽三千。”
说着,他又黏黏糊糊地凑上前来,搂着疏长喻低声说道:“我不要做这个天下之主,我有少傅一个人就够了。”
疏长喻耳根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