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会讽刺小公子体弱多病不及女儿家。
小公子不反驳,亦不承认,时日一长,他直觉得小公子已被禅院中的泥疙瘩附体了。
小公子久病初愈后,日日跟着师父与师兄弟们做早课、午课、晚课,虔诚至极。
一月过去了,小公子仍是不曾向师父告状。
起初,明空吊儿郎当地认定是小公子怕了他了,不敢得罪他,后来,他才发现小公子是不屑与他计较。
他已经十三岁了,可面对早熟的五岁的孩子却顿觉自己很是幼稚。
便这么僵持了一年,他拦住了小公子的去路,却不知该说些甚么。
小公子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师兄”,便沉默不言。
他见状,趾高气扬地道:“早课快要开始了,你若是不跪在地上求师兄我放你过去,你便要迟到了。”
小公子依然沉默不言,连眼尾余光都不愿分他半点。
他恼怒地欲要扇小公子一个耳光,却是被小公子躲了过去。
小公子较他矮上许多,仰着首,淡淡地道:“你闹够了么?”
他嗤笑道:“急着去诵经么?你难不成真以为神佛能让你长命百岁?”
“不,我是为了给我父母积福。”小公子抿了抿唇瓣,“我不是修仙的料子,今世活不过十五,自是不会长命百岁。”
不知为何,听到小公子平静地对他说自己活不过十五,他的心脏“咯噔”了一下。
活不过十五便活不过十五,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