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将小公子锁在了屋中,声称小公子犯懒,不愿与师兄弟们一道诵经。
师父托师兄送饭,他便将饭中途截了去,又自己吃了干净。
他喜食荤食,对禅院中的膳食并无兴趣,但一想到自己所吃的乃是小公子的份,便觉得直如是在享用山珍海味。
他足足将小公子关了三日,才将房门打开了。
小公子躺于床榻上,一听得动静便睁开了双目来。
由于逆着光,他瞧不清楚来人,眨了眨双目,方才道:“是师兄么?”
明空对上了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一听得对方唤他“师兄”,登时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舒坦。
小公子从来不曾以“师兄”称呼过他,总是唤他为“小哥哥”。
小公子从床榻上下来,面容憔悴,扫了他一眼,便越过他出去了。
他以为小公子会径直去向师父告状,细数他的种种罪状,然而,却无人责罚他。
小公子因为被他饿了三日,狠狠地病了一场,但却不哭不闹,苦得要命的汤药一碗一碗地往嘴里灌,像是一个大人一般。
明空极为困惑,为何小公子不去告状,又为何小公子对于喝药这样熟练。
小公子足足病了半月,险些丧命。
他偶尔会去瞧小公子,小公子若是醒着,便会同他寒暄。
他向来是不接茬的,自是不会回应小公子的寒暄。
小公子寒暄一两句,自觉无趣,便会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