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季杏棠看了看手表,三点了,休息不了多长时间,就想直接去豪冠处理债务。

他叮嘱若玉好生歇着,若玉缩在被子里,“哥,我有话和你说,我不想让你走。”

柔情似水忧郁又幽怨的眼神。

刚才算是和白啸泓决裂了罢,那他的事还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的生意他自己去做,他的账他自己去算,季二爷谁爱当谁当。

脱了鞋袜外衣睡到了床上。

若玉蜷缩成一团,把脚丫蹬在了季杏棠腹肚上,把头埋在被窝里,头顶着他的胸口,“哥,都是我错了,都是我自找的怨不着别个。”

季杏棠把若玉揽在怀里,下巴抵在他头顶,轻声说,“傻子,有人做歹作恶防不胜防,怪不着你。”

“那我要是说……我要是说……”

“嗯?说……”

若玉使劲抵了抵季杏棠的胸口,脚掌也在他肚子上蹭来蹭去,“哥,我要是说是我有毛病你会嫌弃我不?”

季杏棠握住了他的脚掌,笑着说,“別搔我。我看着你长大,你有什么毛病我不知道?就那些矜贵、倔犟、挑食的毛病,讨喜可人,不要改。”

若玉嗤嗤的笑,尔后平静下来,“哥,我同你说真的。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白啸泓给你使坏?你咬了我我就害了病,做些个乱七八糟的梦,干些……那种事……龌龊极了,我还以为只是做梦的,谁知道真的有人来轻薄,我还问你是不是你偷进了我的屋,原是那个无赖,我……我、我不知道是他,也不知道和他亲了多少嘴儿,他就缠上了我,这么算来,到底是谁的错,若算我招惹了他我岂不是哑巴吃黄莲打了牙和血往肚里吞,若是他强逼了我我是不是该弄死他再给他偿命。哥,有些不堪的心思我也不敢告诉你,除了你我又不知道和谁去说,我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我先前想,如果夜里的人是你,你也是喜欢我的,我想和你私奔,可我般配不上你,况且现在我更般配不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弄死那个混账,我有病,竟然觉得……觉得……莫不过圣人说食色性也,我到底是一身的俗气不敢污浊了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