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玉拿着戏本用牙签臻了车厘子往嘴里放,吐了果核问道,“哥,你干什么去?”
季杏棠扣上帽子,整了整西装领带说道,“你也真能沉住气,外边闹的都要把屋顶掀起来了。本想着把你送到王少卿那儿去,你又起了一脸的疹子,这一拖得到元月十五,我先去给你抓些药,再去穆家商量怎么处理这个事”,他顿了顿又道,“这屋子有些潮,我回来给你换间朝阳的。”
若玉仰面笑道,“你不是常说根深不怕风摇动,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有什么沉不住气,你早去早回罢,我自己待着闷。”
若玉没先等来季杏棠,倒先等来了冤家。午饭那会儿,侍者敲门进来送餐,他前脚刚走,房门“砰”地就被关上,那个乖张的声音像一阵惊雷轰悚着刺进耳朵,“小亲亲。”
若玉看见穆柯就气的浑身难受,咬牙切齿地攥紧了筷子睁目瞪他,“谁让你来的、谁准你进来的!滚!”
穆柯先是一愣,尔后哈哈大笑,“呦呵,几天不见怎么起了一脸的红疹子……丑。”
哪里像是丑八怪,好像……好像一头横冲直撞的梅花鹿,撞进他心坎。
穆柯不紧不慢的靠近,说着,“我可算知道什么叫一字千金了。我搭进去七把毛瑟枪,三挺马克沁,这才从杜子豪嘴里套出「一品阁」仨字。”
若玉站在饭桌一边,穆柯越来越靠近,他的腰胯蹭着桌沿远离。穆柯挑眉斜睨了他一刻,明目张胆的拉严了窗帘。
“青天白日 你突然闯进来,拉窗帘干什么!你要是敢乱来我今天非得宰了你!”
穆柯逮住他伸手一拦腰,像铁箍一样有力量的手臂把他牢牢箍住了,穆柯竖指放在若玉唇边“嘘”了一声,低头看着若玉轻声笑问,“哎,你想我没有?”
若玉挣了几下都没有挣开,歪着脑袋斜眼看他,他的眼神从来都是直白的,水汪汪的黑眼珠子满是挑衅和怨怼,“想,我想死你了,我整天都想着该怎么要你的狗命!”
他越是恼穆柯越喜欢逗弄他,逗阿猫阿狗似的用手指搔搔他的下巴,温声细语地央求,“我也想你,我快想死你了,昨天夜里想你想的睡不着。乖,让我亲一下,就一下。”
不等若玉回答,穆柯就捧着他的下颚往嘴上亲了一口。他这个人有亲嘴的瘾,一亲就容易激动,激动起来,说话就是放屁,抬手托着若玉的后脑勺,越亲越重越亲越狠。
若玉推躲无效,牙关一合,小尖牙在他舌头上咬了一口,咬的穆柯猛然抬头,“嗷!”
若玉只想咬破他的皮肉,听他嗷叫心里春风得意,“以德报怨,我替你咬舌好让你早脱胎换骨!”
穆柯没生气,吐出舌头扇了扇,咧着嘴含糊的说,“不行,疼死人了,你得用舌头给我揉揉!”
若玉看着他可憎的嬉皮笑脸,啐了他一口,“呸!”
穆柯真的急了,忽然紧搂了他,舌头像狂风扫落叶一样在他口腔里搅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