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说,“就凭我人帅鸟大钱多。”
季杏棠说,“不讲道理,粗鄙野蛮,没有一点成人的样子。”
穆柯说,“我俩的事儿关你什么事,我就是在大街上脱了裤子操他,你也管不着。”
若玉实在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面的人,出口便是脏耳的污言秽语,还是当着季哥的面,令他着实恼怒,甩了手大吼,“你够了!”
两个人对视着眼里迸出了火星子,若玉气恼地说,“我是让你作贱过,可我也不会由着你作贱一辈子!你总是这么自私自利,把自己想的强加到别人身上,山上的土匪强抢,你当官的军阀强卖,可真都是好样的!给你几分好颜色你就能开染坊,把你的心肝都染的开花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无赖二字怎么写,我是不是还得手把手的教你?你个大男人整天不务正业、吃喝玩乐,有本事用你手里的枪去杀洋鬼子,整天作威作福算个什么东西?歪嘴和尚念不了真经,整天逞口舌之强有什么意思?无聊肤浅幼稚!我告诉你,我就是下九流的唱戏的也看不起你这上三流的大少爷!”
原以为野雀儿只会叽喳的叫唤,不曾想他唇如枪舌如剑,辛辣的嘲讽和鄙夷恰似羽箭穿喉而过。
心心念念不甘庸碌,不甘违心而活,世间的烈酒和春药他一样也没有怕过,只溺在他一个眼神里,目揽旖旎千万,到头来,不及他横波清澹,可是他眼里的自己就是这个样子。
穆柯泄了气,只说一句,“元月十五我结婚。”
他在期待什么回答。
“你拜你的天地,我拜我的祖师爷,有何相干?”
第25章
杜家,杜门的势力遍布上海滩,延伸到淞浙;穆家,操持国之命脉资源,富贾巨商争相合作的香饽饽。两家人结下的连理可不止是姻亲,更是利益。
白啸泓疏了豪冠的事,好多场子里的人接二连三的退股,还肯留下的都是一起送过命的至交,这样下去豪冠迟早会垮,照旧大难临头各自飞。上海滩的帮派势力,由白、杜、严瞬息万变成了杜、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