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就是无赖,赶不走惹不起,黏附在身上弄不掉。若玉看的淡了,厌了倦了想娶妻生子了自会离开。便不理会他吃起了粥,吃粥吃的无力,整天不是参汤就是燕窝,搞的很像贵妃娘娘,若玉看见莲子粥也没有胃口,夹了两口荠菜,再吃不下去了。便起身往院子里走,穆柯跟了过去说道他,“你吃饱了不?这么小细肠子。”
穆柯又把若玉牵了回去,让他坐好,看若玉一脸恶心想吐的样子,穆柯调笑,“你该不会是怀孕了,我的”,他又揪着猫耳朵说,“听到没有,你爸要当爹了。”
若玉乜了他一眼,慵懒地往床上一躺,四肢乏力,连和穆柯吵架的力气都没有。穆柯又把他拽了起来,抓着手说,“下午干什么去?我带你去看电影?”
若玉骨碌骨碌身子攘进了被子里,闷头说,“安稳了一上午,下午等着犯瘾。”
“不能这么懒着,这么虚得锻炼身体,你给我起来”,穆柯放开小橘猫,半截了若玉的腰身把他揽起来,若玉仿佛没了骨头,软塌塌的往枕依上一靠,闭着眼哼唧,像是身怀六甲嗜睡的孕妇。小橘猫伸出舌头舔舐若玉的手指头,若玉的十指早在砾沙墙上磨破了皮,磨的火灼一样疼,十个手指头都缠着纱布,药膏是清凉的甘草,小橘猫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卷了舌头吮住若玉的指尖,像嘬奶一样嘬了嘬。若玉全身都懒,也不怕被咬伤了由着它嘬,穆柯伸手指头撑开了猫嘴,勾出了若玉的指头笑骂,“死兔崽子干什么呢?你妈不想理我们爷俩!你还没脸没皮地热脸贴冷他的屁股。”
见若玉没有反应,穆柯又自顾自地发骚,揪了猫尾巴往它屁股上瞅,握住两个毛绒绒的蛋蛋说,“是爷俩。”小橘猫挠了他一爪子,喵叽着撒腿跑了。
嬷嬷端着托盘走进来,看见若玉颓洋洋的懒在榻上,扫了一眼桌上的吃食,罢了,比前几天下咽的还多一些。嬷嬷把玉汤碗递了过去,“小爷,把药茶喝了罢。”
穆柯随手接过尝了一口,“噗”地吐了出来,“怎么这么苦?”
嬷嬷把手巾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他,“穆二少爷就别给小爷添乱子了,小爷脾胃虚弱才身倦乏力、难耐作呕,藿香配伍白术,和胃化湿止呕还健脾益气。二爷说了每天都要小爷喝了再睡午觉。”
穆柯擦着嘴翻了个大白眼,二爷二爷,季杏棠个狗东西。
若玉接过碗习以为常的喝药,再苦也是季哥的心意。嬷嬷又笑着说,“小爷,你午饭又没吃多少,今个儿做了糖不甩,甜的,吃了药尝一尝?”
若玉轻抿了嘴,额上的药膏子是苦的,手上的药膏子是苦的,肚里的药汁子是苦的,胃里的胆汁子还是苦的,当真把他从里苦到了外,本来没什么胃口,这么一想点头应下。
穆柯阴阳怪气儿的咳咳两声,吹起了流氓哨,又骂起了季杏棠,算你个狗东西还有点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