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啸泓赌,苏少九是没有一分胜算的。季杏棠都计划好了,等少九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梓轩的烟瘾也戒了七八成。穆如松一把穆柯送到东北去,他就带着少九和梓轩去浙江,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少九,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杀过人贩过人口走私烟土......”
话还没说完,苏少九勾住他的脖子亲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又啃又咬把他亲的晕头转向,“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再者说,你就是十恶不赦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季杏棠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笑着说,“我犯的罪罄竹难书,跟着我小心遭了报应。”
苏少九粲然一笑,“哥,你就是我的报应。”
他们忘了赌法由白啸泓来定。
是他的就是他的,白啸泓才不屑和苏少九上赌桌,只是在赌他们会不会来。如果两个人来了,他要像囚若玉一样把季杏棠囚起来,再把苏少九的手脚筋给挑了让他这辈子都是个半死不活的废人;如果两个人不来,那就好办了,他找人直接把苏少九活埋了,再把季杏棠抓回来锁在身边,弄死在自己床上。
第39章 无妄之灾
西郊乱葬岗,夜色氤氲,树影森森,狂风夹杂着闪电雷鸣让新抽嫩芽的槐杨折腰。
苏少九被负手捆绑塞进麻袋里,即使有骤风暴雨还是让他觉得闷沉喘不过气,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手脚筋全被人破皮挑断。窄仄黑暗的周身是土腥混杂着血腥的味道。他心有不甘,在地上奋力鼓动,却被人一脚踹在肚子上狠狠辗磨,“白爷想要你的命,你就是天王老子也逃不了”,只听低沉阴森的声音又说道,“赶紧的,别让他死了,活埋的好滋味尝不到了。”
雨打麻袋风呼啸中夹杂着铁锹铲土的声音,苏少九头脑闷沉心神俱废,只觉得要死了。他又用力咬牙捣鼓起来,想必面目都是狰狞的,如同一匹被群兽撕咬后的恶狼,目露凶光的垂死搏击。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一只脚就让他没有翻身之地,他脑里满是愤懑和不甘。下一刻他被人踹了一脚骨碌滚到了土坑里,一抔抔黄土砸在身上,触感清晰无比。
“还给他刨什么坑,不如直接断气扔在乱葬岗,净他娘的费事儿。”看来风吹雨打中汗流浃背着实让他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