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肇龄怼他,“呦呵,他不管我这破事儿,也没见他管打仗的事,整天攘外必先安内,围剿到现在有什么成果?也不知道前前后后苛扣十九路军多少军饷,昨天杏棠去救国会跑断腿、说破嘴张罗这事,我们欠他的怎么着?”
“杏棠......他,昨天......好歹我也是常务理事,这么大的事也不找我商量。”白啸泓有些失落,私情上不敢再同他纠缠,难道正事也要拒人千里之外?
严肇龄又给他泼了冷水,“得了吧,这么些年哪里不是你顶着虚衔,杏棠给你办事。”
也对,在他眼里,自己在不在都一样。
严肇龄“唉”叹一声,“也罢,我这辈子在上海滩挣足了黄金呐。”他又说,“行了,我得走了,曼妮缠着我晚上陪她去许公馆,非要下午去做新衣裳,娘们就是麻烦。”
白啸泓送他出门,随口问道,“去那儿干什么?”
严肇龄说,“许宝山家的儿子满百天,这娘们听说挽香要去,她也要去。又不沾亲带故非得去凑热闹,人家放个屁她都得跟在后头闻闻香不香。”
白啸泓没有说话,有些自嘲地想自己连这个福分都没有。
第63章 如梦似幻
这次宴会,许宝山请来的都是生意上的朋友和有交情的好友。夜幕刚启华灯初上,许公馆门口,七彩霓虹与火红灯笼交相辉映。许宝山神采奕奕的站在门口迎客,宾客鱼贯而入招呼不过来,季杏棠把墨白交给了杜挽香前去帮忙。
许宝山看见他笑着说,“杏棠,老冯动手之前你带着崽子先走,我安排司机在外面接你们,别到时候出了意外,听话,啊。”
季杏棠长抒了一口气,轻松笑道,“不担心?你总是口是心非,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许宝山抚了抚梳的一丝不苟的油头,“我哪里不可爱,我浑身上下都是可爱。我是担心你嘛。”
季杏棠冲他笑了笑,实在是不敢苟同冯友樵的法子。既然村井敢来,定是有备而来,不敢多想,只能听冯友樵的安排再随机应变......
白啸泓吃过晚饭,管家问他要不要相一相那些孩子,总是晾着也不是办法。白啸泓点点头让他们进来,管家走到门口又叫住了他,“其他的先安排住下,把小月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