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发现满酒馆的鬼全部聚集到了他们周围,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酒壶。
“滚。”柳七黑了脸。
众鬼好不落寞,却还不肯散去,于是就把祈求的目光投向了夫子。夫子面露不忍,因为聚集到此处的鬼,一定都是无处可去的。
既无亲人供奉,又记不得回家的路了,如今连口酒也喝不上,真是呜呼哀哉。
夫子再次拱手:“这位兄台,好人有好报。”
柳七:“我不是好人。”
“巧了,在下也不是好人,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不如帮衬一把?”
“……”
于是片刻后,柳七又被忽悠着点了三壶酒,全倒在地上,差点没把店小二给吓死。
“哎。”喝多了酒,夫子又唠叨起来,“昨年我在往生塔遇见一小友,说好今年给我立个牌位,供我一顿好酒,竟失了约,气煞我也。”
说到这里,岑深看向了桓乐。
桓乐顿了顿,问:“那他们的相遇应该发生在鬼宴之后的那一年?那个时候夫子还没有被改命,我与夫子在塔中饮酒,结了忘年交?”
那件事儿,桓乐当真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但他很怀疑,如果他真的跟夫子做了约定,一定不会忘记的,毕竟那一次夫子没有坠井,商四也没有封印他的记忆。
岑深答道:“是他忘了告诉你他的名字。”
桓乐:“……”
夫子有时是挺不着调的,经常忘东忘西,还让桓乐给他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