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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四周顿时一片惊叫声,便是王朗也完全吓得傻了——

要知道刘忠浩可不仅仅是书院山长、大书法家,更是陇西望族刘家嫡系子弟,家族中在朝为官的颇多,也就是刘忠浩生性佻达,不愿受官场束缚,才隐居在西昌书院,这么一个有着铮铮傲骨的人,这一世何曾向其他任何人低过头?

如今却是受王朗所累,不得不去跟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道歉。

一时众人看向王朗的眼神充满了谴责:

“骂别人斯文败类,原来自己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般连累书院和山长,这样的学子,还要他作甚?”

也有人劝导刘忠浩:“山长,这事全是由王朗一人惹出来的,您何必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就是,山长本就为学院操碎了心,这会儿还要帮个不成器的学子收拾烂摊子……”

也有人不以为然,以为许是陈毓以势相压,不然,山长怎么会这般委屈自己?

却被刘忠浩狠狠一眼瞪过去,更是掷地有声的道:

“犯错不怕,可怕的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处,却把所有过错都推在别人身上,若然再有人敢非议陈公子,那就别怪书院庙小,把这等大佛全清出去。”

这话无疑也是说给王朗听的。

以致王朗脸越发没一点儿血色,虽是万般不愿,却又担心山长一怒之下,真会把自己赶出书院,这样丢脸的事,王朗可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