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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糊沾衣 沉筱之 853 字 2024-03-03

到后来,炭笔印还很新,上面的女子坐在松松软软的沙发上,朝窗外望去。侧脸隐约可见慵懒舒坦的神色。

言魏之画画,除了自己的签名,从来不提字。然而这一页,他在上面写着,小浆糊的窝。

阮湖将前夜的大画像留下了,她带走了这个流氓兔笔记本。

年少时的爱,原来还有可珍可痛之处,不枉自己念了这么多年。

阮湖想,若真要个离开的理由,大概是因为无法原谅吧。

即使以为自己是大度的人,然而当山楂出现在自己眼前,将当年的事情,一再轻描淡写澄清之时,心中依然有些隐痛。

她想,无论理由为何,当年他确然因为一时冲动抛下了自己。即便年少都会因一时脑充血而犯下错误,尤其是男子在说出承诺后,即便再疼也不会轻易回头改变,可自己多年所承受的难过,迷惘,即便是麻木,也不能如此不作数。

不能任一个人在自己生命中自由来去,不能任一段被结局摧残的往事,再次如花盛开,都是残缺的。起码静一静吧。

多年后,阮湖觉得,得失有个平衡点,过了那一点,人便会计较,如同当年的自己,其实就是一点小小报复心理,潜意识中,非得看言魏之痛了不可。

言魏之的痛是一种钝痛。

他自是有体力日夜撑着赶完画稿,一个人在房间里冷飕飕地吹空调,十足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