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小棠点点头。
阮凤又一沉吟,继续道:“既然谈的是生意,自己的事儿,便不要跟人提太多。”
舒家小棠又点点头。
阮凤还欲说什么,舒棠便抢先一步道:“阮凤哥,你放心吧。我是去望归楼跟云公子谈生意,那地儿是曹大哥的,若真遇着难处,我还能找他呢。”
阮凤听了这话,才放心了些许。舒棠拍了骡子刚欲走,岂料阮凤又在后面添了句:“我这会子有事在身,等办完了事,我还是去望归楼瞧一瞧。”
可话音落,两只小骡子已经跑了一截儿,舒棠也没听太真切。
云沉雅挑的是二楼隔间,临窗处,好打望。他早来小半个时辰,没事儿干,便往街上东瞅西瞅。街旁有新抽条的柳枝。尾巴狼心想,柳树这玩意儿,也忒没骨气了些,远至北荒,近在南俊,真真遍地都长,随处可见。也不知那名为他媳妇儿,实为他弟媳妇儿的沈眉是抽了哪门子风,偏偏喜欢这没骨气的歪脖树。
云尾巴狼想到此,又不禁在心里感叹,事实上,喜欢丝瓜花的舒家小棠,倒也不见得比这沈眉有多少追求。
这可真是个令人心碎的世道啊。
一阵蹄子咯噔声,将云沉雅从思绪中唤回。云尾巴狼以手支颐,探头往窗外一望。街头驶来一辆骡子车。车子走近,跳下一姑娘。
姑娘很美丽,一身衣裳湖水色,斜肩挂着一垂到腰下的小布包,为她平添几分可人。
这姑娘是舒棠舒兔子。尾巴狼晕了晕,眸子闪了闪,两只眼睛便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