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好两盏热腾腾的茶,屋外便有敲门三声。大尾巴狼正襟危坐,邀请兔子进屋,邀请兔子落座,并一本正经地与兔子谈生意。
兔子说:“云公子,您开个价?”尾巴狼曰:“沉棠酒单价卖给望归楼是多少?”兔子道:“是五两银三十个铜板。”于是尾巴狼就说:“那我给七两银吧。”兔子惊了。
过了一会儿,兔子又说:“云公子,您说个数?”尾巴狼笑:“沉棠酒一月卖给望归楼多少坛?”兔子道:“从前二十七,如今三十四。”尾巴狼一脸轻松:“那给来五十坛吧。”兔子又惊了。
舒棠犹疑着,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云沉雅见她面露难色,便道:“五十坛,你若觉得少,我可以往上再添些。”
这个时候,他已然将什么“身为正经商人,务必要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道理忘光了。
舒棠忙道:“不是的,云公子。”说着,她又放低声音:“我是觉着,五十坛有些多了。”
云沉雅一愣。
舒棠解释道:“这沉棠酒,是我跟几个伙计一块儿酿的。人力和原料都有限,一时、一时酿不出那么多。”
云沉雅欣然笑起来,他提壶又给两人满上水,“那舒姑娘觉得多少坛合适,那便卖我多少坛吧。”
舒棠道:“这个,我得回去算算。”
云沉雅抬眸看她一眼,又淡淡地笑:“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