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澈半个身子撑在阳台上，烟灰落到指缝间，他嘲讽的笑了笑，张开手指，让烟落到了地上。 身后，穆小东又一次贴了上来。

孙澈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吧。”

“怎么了？”穆小东不解，又蹭着他的背，“晚上我留在这里好不好？”

“我让方述送你。”

穆小东愣了一会儿没说话，好半天才又开口道，“不能陪陪我么？”声音带着些说不出的颤抖。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孙澈说完扯开他的手，离开阳台拿着衣服进了浴室，留下穆小东一个人站在那里。

浴室的水声想起，穆小东看着那扇关起的门，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

孙澈是在一场噩梦中惊醒的。

凌晨三点，卧房里的灯还亮着，这是他的习惯。没人睡在身边，夜晚一定要开一盏灯，一直点到黎明时分。

可即使这样，这个夜晚他还是做梦了，冷汗顺着额角落下来，即使清醒了，也驱不散梦里的东西，他猛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脑子里纷杂的画面让他抬起忍不住抬手揉起额头。

身上热得难受，嗓子也gān，他伸手拿起chuáng头的水壶。

空dàngdàng的，他愣了愣，齐郁在的时候，习惯在chuáng头放一壶水，

他住院了这么多天，水壶早就gān了，也没人往里加水了。

孙澈的眉头敛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空dàngdàng的。

大概是黎明前的夜晚太黑也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