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几乎没有灯,右边是高大的山体,左边是囤积在水库中的湖泊,照亮前方道路的是月光,夜不算太寂静,有蛐蛐、知了和流水的声音,晚风吹过后,还有山上枝叶摇晃的“沙沙”声。

整条路上只有她一个人,仰头明月低头孤影,正儿八经的孑孓独行,明明是去当杀手,她却觉得自己像是在朝圣。

这条路长的像是没有尽头,她在不停的跋涉,走着走着,她想到了自己拍毕业照的时候,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然而真当她毕业之后才发现,她的剑还未出鞘,前方就已经是江湖。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年到底都尽力了点什么,现在竟然可以镇定自若的去杀人了,虽然杀人是个高危人物,但她竟然没有一点犹豫,甚至是志在必得,想当初她可是杀一条怀孕的疯狗都会犹豫不决的人。

世界是操蛋的,一点也没错。

她到了目的地后,赵启邦还没来,然后她找出来了前一天准备好的工具,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桥面上传来了脚步声,一分钟后,那人下到了桥洞里,借着月光,肖名扬看清楚了这人的脸,赵启邦。

赵启邦来了之后没看到人,有点着急,但也只能耐心等待。桥下就是流水,等待“投资人”的时候,他一直在盯着黑黢黢的水面看。

肖名扬像是一头狼,蛰伏许久,只等猎物现身,随后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的猎物,趁其不备,一举击杀。

她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赵启邦的背后,迅猛出击,将手中的绳子套到了赵启邦的脖子上,咬紧了牙关,不断收力、再收力,行动果决、毫不犹豫。

月光下,赵启邦面色涨红、双眼暴突。起初,他也试图挣扎,然而却收效甚微,勒在他脖子上的那根绳子在一寸寸的收紧他的气息,很快,他就因缺氧而晕眩了,面色由红变紫,双眼上翻,最终无声无息的瘫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