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六岁到二十五岁,和他在一起九年,她早就明白。
——我是跟随着你走了很远啊,但哪里及得上你,克服了所有的黑暗与折磨,就算历经万千磨难,也要转过身,笑着拥抱我。
微醺的夜晚,张蔓躺在他身上,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烈。男人的眸子暗了又暗,终于忍不住,衔住她的唇,缠绵地亲吻起来。
然而,这么良好的气氛却被铃声破坏,男人不悦地皱了皱眉。
张蔓笑着又嘬他一口,翻了个身,推他:“先接电话。”
他接起来之后,沉默了许久,站起身走到窗前,大概过了几分钟才回来,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张蔓见气氛不对,还开玩笑,酸溜溜地问他是不是哪个老相好。
男人嘴角上扬:“蔓蔓,你知道么,打电话过来的人,竟然是我那个消失了将近二十年的爷爷,他说他现在在美国,问我过两天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他说,有一些我父亲的东西,之前忘了交给我。”
张蔓听了,也不免沉默。
什么父亲的东西,这么多年了都没给,怎么他刚拿到普林斯顿的教职,就想起来给了呢?不过是借口罢了。
“那你要去吗?”
她是知道的,前世他爷爷也联系过他,但直到他自杀,都没有认回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