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沅笑了笑:那就多谢妹妹了。
等年婉柔走后,半夏才不忿道:姑娘不过身体抱恙,一场小病罢了,她那个哭哭啼啼的样子是要做给谁看。
年清沅摇摇头:话不能说的那么难听,这样的人这年头多稀罕啊。
她从前只在一些庶女身上才见过年婉柔这种弱不禁风的好妹妹形象,京城圈子里的贵女有好些年都不待见这款了,如今年婉柔这样的看着也是个稀奇。
半夏还要说什么,甘草从门外头走进来:你快别说话了,咱么三爷来了。
半夏对那位看着出尘脱俗,实则聒噪粗心的三爷印象太深刻了,连忙道:你不能跟他说姑娘已经睡下了么?三爷毕竟是男子,上回又没头没脑地送了那壶菊花酒,害得姑娘这样。这会好不容易把那个送走,又迎来了这个,你也不怕吵得姑娘睡不着。
甘草皱眉道:姑娘纵着你,你就这般没规矩。三爷也是你能在背后排揎的?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男子清朗的嗓音:屋里都在说什么呢,不是说病了吗,怎么还说个不停。
甘草和半夏连忙住口,退立到一边。
年景珩一进来就大喇喇道:我路过抱琴居好几回了,刚才可是看着留香居那个走了,这才进来找你说说话。
年清沅挑了挑眉,突然觉得她这位三哥,果然十分有意思。
有意思归有意思,但在彻底确定之前,年清沅还是装模作样地正色道:您固然是兄长,但这样说话,也未免太过失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