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珩看了看四周,自己拉了个圆凳坐下来和年清远说话:你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老实说,我就不信你不讨厌她。
他这话说得直白无忌,连旁边的甘草和半夏都吓了一跳。
年清沅吩咐道:你们两个也累了半天了,换青黛过来吧。
甘草和半夏应声退下了。
年景珩直接对她们道:先不用急着叫人来,我跟你们家姑娘说会话。
听你的才有鬼。
半夏心里翻了个白眼,即便是兄妹,也男女有别,真放他在这,回头被夫人她们知道,万一怪罪下来,倒霉的还是她们。更何况这三爷虽然皮相惑人,但一看就是个不着调的,
等甘草、半夏都走了,年景珩才得意洋洋道:这会人都走了,你总该跟我说句实话了吧。你是不是也觉得留香居那个惯会忸怩作态?
您老谁呀,我为什么要跟您说实话。
年清沅不紧不慢道:想来应该是婉柔妹妹与我一见如故,所以才会对我的事情格外挂心吧。
年景珩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那是,她对咱们家谁都挺挂心。她八岁刚来那年对我也十分上心,我掉进池子里生了回病,她哭得就跟我快要断气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