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忱脸上的笑容微僵。
年景珩微笑道:世子,你说我说的对吗?
萧忱敛容道:听年兄的话,似乎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年景珩摇头道:不不不,依我看是世子对我们年家有误会。
此话怎讲?
年景珩微微冷笑道:世子既然对我们年家的事情如此伤心,想必也知道我妹妹自小身体不好,养在道观里清修,如今总算回到家里了。日后我们定要给她选一门好婚事,不求对方多显贵,但至少也要做到和我爹一样,此生绝不纳妾,更没什么拈花惹草之类的丑事。
他话中嘲讽的意味过于明显,以至于萧忱连假装听不懂都很难做到,只能苦笑道:原来年兄竟然是这样看我的。
年景珩毫不客气地继续用话戳他心口:世子早年那一门婚约,在京城里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你那位未婚妻家族败落、红颜薄命,固然可怜,但那是你的事。你要故作深情,寻了人来替代她,为何当初在她家中出事之时,不伸手帮她一把,反而让她惨死狱中?世子若是易地而处,可还会觉得这种人值得托付?
不是未婚妻,萧忱轻声道,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只是两家的长辈曾经一时酒后失言,随口定下的口头婚约,并没有信物为证,也很少有人把那一句玩笑话当真。我们充其量只能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他说到这里有片刻的恍惚:当年她家中出事,我自然是托了人暗中关照于她,只是她病情太重,入狱的第二日便去了。
至于年兄意有所指的那些人,不过是我年少轻狂,寻花问柳的结果罢了。若是日后有了夫人,我自然会遣散这些人,与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白头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