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沅说了几句闲话后很快切入正题道:前两天看到祠堂那里有人在收拾屋子,我突然想起来,爹娘可曾留有什么遗物在家中的,我也好让人收起来,在小祠堂那里布置好了。以后你若是想他们了,便去那里坐一坐。
沈端砚闻言摇了摇头:哪里有什么遗物。二老过世前,沈家一贫如洗,只有破屋一间,薄田几亩,勉强能维持生计罢了。老宅在京郊,你若是想去,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看一趟,只是那里也没什么东西。
年清沅看着他,认真地问道:你确定爹娘没有留下什么吗,比如说书本之类的?
沈端砚虽然察觉出一丝不对,但不知年清沅究竟何意,仍然摇头道:没有。
年清沅让甘草将那本《九州山河志》取来,亲手交给了沈端砚:那请大人以后将自己的书收好了。
沈端砚一见是这本书,顿时气息一滞,抬头看向年清沅。
她的双眼明锐,嘴唇紧紧地抿着,手里拿着那本书:沈大人,你要不要给我一个解释。
沈端砚也抿了抿唇,视线转到一边: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本书确实是别人之物。
年清沅尽量放柔了自己的语气,使自己的口吻不会那么显得咄咄逼人,而是轻声问道:所以呢,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
沈端砚垂下眼眸,神情淡漠:这本书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有些话我不想多说,而且本就不该这样的话。
一旁的甘草和半夏都要被他这种没有求生欲的言辞吓坏了,有心给他使个眼色,但沈端砚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再补救只怕也来不及了。
年清沅深吸了一口气:好,你没有可说的,但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