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娘低头思索,想起了那世袁总督的后续,他也没几年就要辞官回乡了,平亲王为首的宗室与后党争锋,皇帝年老多病,放了权,江南总督这要职便给了皇后的弟弟。
幻娘:我们虽出身大家,亦为时势所限,人生在世,又有几人能无忧无虑。
慧姐略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回家。
幻娘摊开信纸,写了封长长的信,把自己眼下的烦恼一骨碌地写下来。
写完之后,她又看着满纸愁苦的事,哑然失笑,然后把信撕了。
她想写信便只写快乐的事。
小王大夫小小年纪行走江湖,扶危济贫,不知背负着多大的责任,怎能写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徒惹他忧心。
她安心地坐在家里等消息。
第三日,华朗来报,说一队北方口音的兵丁把夏家的墙给拆了。
那些碎嘴的夏家下人一个个被打的断手断腿,然后包扎了下又乖乖地把墙砌回去。
然后又得到消息,那是袁家大小姐派的。
这一天袁家内部也是乌烟瘴气。
夏姨娘把袁总督从衙门拖到后院,哭的梨花带雨,还说大小姐不顾老爷脸面,派人拆了夏家的院子,将家丑外扬云云。
袁总督最喜女人哭泣时的美态,一见她哭,便心软了三分,又极讨厌别人拂逆自己,尤其是以下犯上,当下是威严十足地走到袁夫人的房中。
袁大小姐正在与袁夫人叙话,虽不是亲生母女,却感情极好。
她见父亲带着夏姨娘急匆匆走来,便知这夏氏又在吹枕边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