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几年未见,袁总督当先便把袁大小姐臭骂了一顿。
又要她亲自去夏家赔礼道歉。
袁大小姐挺直了脊背,说:父亲此话可是当真?
我是崇国公的世子夫人,陛下御封的四品诰命,我夫君是崇国公世子,现任四品伏威将军。
父亲,您让我去给一家奴出身的商户赔礼道歉?崇国公府有何颜面?我又有何颜面?
她搬出崇国公,袁总督面色便严峻了几分。
这女儿已经不是他家里任他拿捏打骂的姑娘了,是人家的媳妇。
但是他还嘴硬着:我堂堂一品大员的女儿,居然纵家奴行凶,如此飞扬跋扈。传到京城,当心你公婆恼怒。
袁大小姐道:母亲教我侍奉公婆,晨昏定省,他们喜欢我的很,只恼怒有个宠妾灭妻的愚父。
从没有人敢如此不敬,袁总督气地怒目圆瞪。
只听袁大小姐道:大哥如今在陛下身边任侍读学士,极有脸面。上个月,皇后娘娘见着他,还问了我们家二郎年纪,预备着给她的五公主选婿,年龄是极登对的。只是,皇后娘娘又问了一句,你们家那个姓夏的姨娘还在不在?
大哥只能据实相告,便没有后话了。
爹,这就是你的名声,毁了二郎的前程,毁了我们袁家的前程啦。袁大小姐冷笑着说。
夏姨娘马上跪在地上,扯着袁总督下摆哭着喊:是妾身的错,请老爷责罚妾身吧。
袁总督想宽慰她几句,却被袁大小姐抢白:爹爹,夏家打着你的旗号为祸乡里,纵奴行凶,目无法纪,蔺因的判决都敢置若罔闻,亏得是他与我们家要好,换一个人直接就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