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huáng,陪我走一趟,有个急事,必须马上办!”
“瞧你小样儿,能有多急啊?”huáng曼边说边收拾妆容。
“火烧眉毛!十万火急!”余梁夸张地说。
“甭废话了,走着!”
警车甫一驶出警局,余梁马上打电话给杨月荣:“你在哪?家还是公司?”
“我在西城戒毒所。”杨月荣情绪低落,“小武这孩子不学好,居然沾了毒品。”
“在那儿等我,我正有事找你!”余梁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眼新晋榜
默默地爬到了十八名上了分频首页
希望这几天把它结束掉
写得太无聊了
☆、我要钱,我没病
余梁紧握方向盘,加速行驶。
七分种后,西城戒毒所门前,余梁看到杨月荣面色灰败地走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四十岁左右,身材矮小,气质斯文。此男子,余梁不识,huáng曼却认得,脱口而出:“边老师!”
“边老师?”
“古楼第三中学的边永恒老师,杨家兄弟的代课老师。”huáng曼解释道。
“哦,那就不奇怪了。”余梁释然。两人下车,迎上去。
“发生了什么事?”余梁问道。
“小武吸毒了呗,还能有什么事?”
杨月荣心情极差,最近运jiāo华盖,霉运连连,先是老婆死了,现在儿子又成了瘾君子。这样连番的打击,搁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沾上了那玩意儿?”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杨月荣的腮边显出了焦虑的纹路,“一敏过世之后,我每天的睡眠不足三个小时,医生说我可能得了抑郁症。那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像是翻箱倒柜的声音。我以为家里招了贼,旋即醒来,大喝一声:小偷,休得猖狂!果然有人在翻找我家的东西,那小偷不是别人,正是我小儿杨武。听到我的喝斥,他吓了一跳。你在找什么?我问他。他说,找……钱。他的语气是虚弱的,迟疑的。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了,每月的零花钱,我一分没少给他。
“我说,你需要多少钱,爸给你,犯不上偷窃。他伸出一个手指,一千元。我问,用来gān吗?他说,你不用管,给还是不给?我很生气,但转念一想,他这个年纪正是花钱的时候,可能在外面jiāo了女朋友,也可能是去参加某个聚会。于是就掏给他了,还额外多给了两百,叮嘱他,老爸挣钱不容易,别到处乱花,知道吗?他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接过钱就跑出去了,直到午夜三点才回来。我当然没睡,一直等着他。他脸色苍白,浑身汗津津的,像刚从澡堂子里捞上来。我问他gān嘛去了。他说,没gān嘛,出去溜达了会儿。然后‘嘭’地关上了卧室的门。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也懒得管他了。
“转过天来,他居然没去上学,我使劲儿敲门,他就是不应。这孩子平时蔫头巴脑的,我怕他做出反常的事情来,就用另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眼前的一幕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小武嘴里咬着袜子,双手捂着肚子,卷大饼一样不停地在chuáng上翻滚。我吓坏了,天啊,难道是吃了不gān净的东西,食物中毒了吗?我要背他去医院,他却qiáng力推开我,他嚷道,我要钱,我没病!形势危急,我没了主意,直接把钱包扔给了他。
“见到钱,他两眼放光,吃力地站了起来,颤巍巍出门了。我不放心,悄悄跟了上去。我看到他走进了后街的一家黑网吧,很久不出来。我心想,可能要坏事,就进去找他。最后在网吧的厕所里发现了他,他正蹲在臭烘烘的马桶上吸食着什么。地上散落着几支针管,发出刺鼻的气味。我一下子明白了,小武在吸毒!我火冒三丈,一脚把他踢翻在地,混帐东西,知道自己在gān什么吗?他一脸的不服气,高叫着,我爱gān嘛gān嘛,你管不着!我气坏了,我是你老子,你是我生出来的,我不管你管谁?!我打算把他带回家,好好地上一堂教育课,但他抱着马桶死活不撒手。我无计可施,只好报了警。”
“现在情况如何?”余梁关切地问道。
“老实说,不怎么样。”杨月荣垂头丧气,“见了我,他的情绪波动很大,骂骂嚷嚷,说我不配做父亲,说我害苦了他,说我不得好死……”
“多么可怕的毒品!”一直沉默不语的边老师突然开口,“它让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变成了六亲不认的坏孩子!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校方也有责任,我们对学生的监管力度还是不够!”
“全是我的责任,是我平时太宠着他了……”杨月荣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