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元灼赞赏道。
既然皇帝给她面子,那她也该礼让三分,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差不多便叫他回来吧,还有许多事需要他打理呢。”
皇帝知道她心眼好,也不愿意得罪人,便想着添一把火,“知道福德私下里叫你什么吗?”
慕长安正用筷子夹着点心吃,“什么?”
皇帝笑得肆意,“皇上又招那个小妖精了?那个勾魂的又惹皇上生气了?那个祸水,这个丫头。”
慕长安微张着嘴,拿着的筷子悬在半空,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元灼学着福德说她呢。“他真是这么叫我的?”
“千真万确。”皇帝告状上瘾了。
慕长安将碗筷一搁,“可别叫他回来了!”以前只当福德是个好人,没想到还有两面呢?!!她一个书香世家的后人,就这么被冠上了妖妃的帽子?!气人!!
见她这模样,元灼笑得更欢,笑着笑着端着饭碗呛到了,慕长安伸手去帮他抚背顺气,可从未见过皇帝这一面,跟个小孩似的。
言归正传。
“我白日在城里,见着捉拿王雪澜的悬赏令了。”这一句该是重点了。“皇上你可知晓她是谁?便是我们在扬州见过的那对县令夫妇。方才还遇见了他们,说是要坐船离开苏州。”
元灼缓过来后便问,“有说是扬州王家?”
“说了的,我想着王雪澜是你表妹该同你说一声的。她长得真的同谢如有些像,同太后娘娘也十分相似!”慕长安越说便越觉得那县令夫人该是皇帝的表妹。
“她怎么可能活着?”元灼自言自语道。
王家出事之时,王雪澜该是两三岁的年纪,名字在族谱上的王家小姐,若是还活着,该有人顶包了。
“无事,接着用饭吧。”
皇帝像是不愿谈及此事,慕长安也不再说什么。
“近日还是少出门为妙,若是无聊了就去山下逗逗孔雀。”元灼正经交待道。
她是听到了些风声的,说是新帝大赦天下之后,有些匪徒重操旧业,竟然建了几个水匪帮派,不少来往苏州的货运船只遭了秧,苏州的物价短短几日跟着上涨了近三分之一。
“有时候对付一个人,其实不用你自己出手,他自己便会一步一步走向灭亡。”云灼轻描淡写地道。
他放下空了的碗筷,“举个例子,比如你二哥慕长清,十分聪明之人。可惜了,他知道荣王坐不稳这天下,筹谋夺位之时,他是最重要的谋士。等荣王坐拥天下,他再也不能只手遮天,一切问题便会暴露出来。慕长清什么都懂,什么都能料到,却因太固执都不肯止步,这种人在史书之上,注定一败涂地。”
慕长安不知为何皇帝会对她说这么一番话。
“所以我在这里先知会你一声。你的二哥若只是随便掺和进去了,我到时候大可以放了他。他是荣王夺位的主谋,所以他非死不可。”皇帝忽然变了脸。
其实她心中早有预感,他不会就此止步,“皇上会回京城,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