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蝙蝠喜欢你的原因吗？”他歪了歪头，“叫什么来着？舍己为人？自我牺牲？”

小丑吐出舌头，发出呕吐的声音，然后继续道：“即使有那个‘突然消失’的小魔术，也宁愿为了他人留下？”

霎时间，安娜额头上的冷汗如瀑布一般崩落。

“被我说中了？哦是的，我知道。你当年凭空出现在韦恩晚会上，可惹了不小的新闻。有人替你处理，但挖出这点信息还不算麻烦。况且这些年来，你还和照片上一样，半点没变。”

她听见小丑又在难听地笑了。

“半年前，又有人目击了你和蝙蝠侠一起用餐。你们之间颇有渊源。”

他蹲下，捏住了安娜的下巴。

“我打赌当他看到你在这儿，一定会露出相当有趣的表情。”小丑闭了闭眼，仿佛在想象那副精彩绝伦的画面，“虽然从来没人能看见那副面具下的真容，哈哈哈——”

下巴很痛，冷汗打湿了她的衣襟。安娜久违地感到一种不祥的预兆。她死死盯着小丑，犹如两颗星星在眼中快速燃烧，迸溅火花。

一旁的哈莉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突然扯了扯小丑的衣角，一脸纯真地说：

“j，我想要她的眼睛。”

…她说什么？

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安娜听到小丑愉悦的准许：“当然可以，mylove。这样小蝙蝠肯定会更喜欢这个惊喜。”

安娜不寒而栗。

不行，她在心底尖叫，他们是来真的，她必须——她必须——

“哦，对了。”

小丑突然一拍脑袋，刀尖一斜，指着瑟瑟发抖的母子三人，漫不经心地提醒道：“如果你用你的小魔法消失不见，下一秒，我就会割开他们当中一个的喉咙。”

安娜僵住了。

…她不能跑。

哈莉笑嘻嘻地举起小刀，嘴里哼唱着不成调的“我要有个布娃娃啦”的短歌，逼近了安娜。

安娜开始发抖。

这是个错误，她不该逞英雄，她该逃跑，该消失，该回归正常生活。

刀尖一寸寸接近眼球。

跑吧，快跑啊！别管那些人，他们与你无关，快回家去，快跑，快啊——！

安娜呼吸急促，恐惧的泪水涌入眼眶，将她的眸子衬得像遗落在清澈溪底的绿水晶。

跑啊！！！

可无论内心如何尖叫，她就像扎根一样牢牢待在原地，没有移动或挣扎，眼前除了明晃晃的刀尖，再也看不见任何事物——

轰隆。

墙面在撞击下碎裂开来，蝙蝠侠随之踏入大楼。森然的目光环顾四周，在撞上泪痕满面的安娜时停顿了一秒，然后，黑暗骑士攥紧拳头，以平时更低沉而怒火中烧的声音命令道：

“放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丑好难写，ooc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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