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昭也笑了,“好。”
她端起来用杯盖拨了拨浮上来的茶叶,浅浅的抿了一口,“嗯,确实唇齿留香。”
芸染茫然无助的看了看俩人,不是要说自己的事儿吗?怎么还品上茶了?
她尴尬的站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
然而萧钰和凝昭却已经在三两句话、一个眼神之间交换完了信息。
“坐下说。”
萧钰把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在平台上吹了半天风,可吹得舒坦了?”
芸染叹息:“王爷就别拿民女打趣了,民女是真的想通了。”
然而说话的时候,她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哽咽。
萧钰眸光平和的看着她,凝昭也没了在平台上那般尖锐的模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她们都在等她开口。
芸染喝茶缓了缓,低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说起来这还是个软饭硬吃的故事。
“我自幼家道中落,父亲因犯了罪被免官入狱,家眷全部贬为贱籍,发卖的发卖,彼时我七八岁,已初见风姿,便被转手卖到了青楼里,楼里的妈妈一开始很看中我,竭力把我培养成花魁,花大价钱给我请老师学琴棋书画。”
凝昭和萧钰对视一眼,难怪她们觉得芸染和普通的青楼女子不太一样。
“除此之外,妈妈也会找人专门教我如何勾引男人,一些房中术……”
说到这里芸染有点不好意思,声音不自觉的就小了下去。
“不过妈妈指望我成为花魁好捞钱,所以一直没有让我接客,就等着我长大,我当时不懂什么叫造化弄人,青楼里的人对我也很好,处处捧着我,日子和以前过的没什么区别,我便也随遇而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