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不是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可是姑姑的那曼妙而又充满了诱惑力的身体,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就如让人上瘾的罂粟,令他欲罢不能。
可是当听到
太平与高阳王也搅在了一起时,他只觉得心变得冰冷。
什么床帏之盟,什么夺权大计,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都只是她控制自己的一种手段而已。
什么样的人,在感情中最容易失去理智?
当他觉得自己是在真心付出,可对方却把他当成了大冤种的时候,一个人的嫉妒心、报复心,几乎到达了顶点。
朱延道:「我去找陛下,负荆请罪!」
范小刀道:「陛下恐怕现在盛怒之下,听不进你的话去。」
朱延一脸的颓然,问:「那我该怎么办?」
现在皇帝在斋宫之中,而他身边最不稳定的因素,正是国师太平道长,马上陛下就要登长生塔,那时他将会与太平道长单独一起。
说什么也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那十二名死士,可否有问题?」
朱延想了想,道:「十二卫是薛叔叔亲自挑选,为父皇准备的死士,自幼都追随父皇,应该不会有问题,如果薛叔叔在,那就好了。」
薛应雄!
这么重要的仪式,他为何没有出现在现场?
范小刀回京这一个多月,还没有见过薛应雄,就算是陛下对他心生芥蒂,但终究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六十大寿,又怎么会不邀请他?
而且,现在的锦衣卫,权力大大削弱,而日常事务,也都由慕容铁锤来主持,薛应雄从头到尾,始终不露面。
此外,今日圣典,内廷二十四卫,几乎倾巢出动,东厂、兵马司、六扇门、三大营,都派兵参与进来,唯独锦衣卫却没有任何动静。
甚至连街道巡逻,体察民舆都没有。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范小刀道:「你有多久没见过靖国公了?」
朱延思索片刻,「差不多半年了!今年春天,我出去郊游,邀请了靖国公一起钓鱼,回来后,御史台就弹劾他,说他与太子勾结,有贰臣之心。从那时起,薛叔叔就称病不出,一直在家中修养。」
反常!
极度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朱延心中也咯噔一声,一种恐惧感,笼罩心头,这种恐惧感,出自一种对未知和不确定性的惶恐。
范小刀道:「现在陛下有十二卫守护,应该不会有事。稍后,你去觐见陛下,看能不能想办法支开太平国师,我想办法跟他见上一面!」
赵行也道:「我倒想会一会太平国师。」
朱延道:「你们先换套干净的衣服!」
两人换了衣服。
范小刀与朱延体型差不多,尚衣监在这里给太子准备了备用的衣衫,一套赤色红袍,盘领窄袖,与亲王衣服差不多,只是象征身份的玉带和前后两肩的蟠龙披比肩,并没有佩戴。
不过,如此一来,也是妥妥的皇室贵族的打扮。
来到斋宫,皇帝正在闭目小憩。有太监通禀,「太子殿下带六扇门捕头范小刀求见,说有紧急军情禀报!」
皇帝道:「进来吧!」
二人来到斋宫,行跪拜之礼。
皇帝打量了一下范小刀,看了一眼他身上僭越的着装,并没有露出不悦之色,他问,「范卿,今日如此匆忙见朕,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