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继续道:“因为枪是武器,具有杀伤性。打酒瓶子这种易碎品时,毁灭的过程更有视觉冲击力,很过瘾。尤其是扫~射时,耳边全是爆破声,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所有操蛋事儿都被消灭了。”
“但是,游戏终归是游戏。现实中的问题,还是要用现实手段去解决。”
何唯接了句:“听起来话里有话。”
他笑笑,“有吗?”
她又说:“如果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是不是不会回答?”
“答是可以,不过……”周熠顿一下说:“你现在大概不想再听到假话了吧。”
何唯心里一疼。
他说的没错,游戏只能缓解一时,现实里的伤还是真切的疼着。
一抬眼,前面又有一间木屋,房檐下悬挂着木制招牌,上面画了一只酒瓶。看到把门的铁将军时,何唯失望了一下。
周熠问她:“想进去?”
何唯没说话,目光在他脸上和锁头间画了个来回。
他看了眼她头上,然后几步绕去屋后,很快回来,走到门前捏住锁头,何唯发现他手里多了个细小的铁丝,周熠低头摆弄,嘴里说:“别用那种眼神儿看我,这种雕虫小技十岁小男孩都具备。”
何唯背着手心想,原来你十岁时还干过这种事,看起来明明很乖的样子。然后又想起他曾经说过自己就是贼,还说偷的是人,不过这人嘴巴就跟山底隧道似的,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周熠几下就成功,打开门,率先进去。
内部装修也走粗犷乡野风,厚重的实木桌椅,未经修饰的墙上挂了各种小饰件,周熠径直去吧台,架子上摆了各种酒,他一边挑选一边问:“想喝什么?”
何唯坐上吧凳,手托着下巴说:“我不喝酒。”
“就是想进来看看。”
他手里拿着一瓶,回头瞪她,何唯俏皮一笑,问:“有水吗?”
周熠没好气:“没有。”
他又弯腰在底下柜子里翻腾一通,跟进了自己家似的,起身时把一样东西拍在她眼前。何唯一看,是一瓶AD钙奶,还有吸管。她冲着光亮看了眼生产日期,然后撕了吸管插上去。啜了一口,酸酸甜甜,一如童年的味道,她轻声说:“今天谢谢啊。”
周熠挑了瓶贵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接了句:“谢什么,你又没感觉。”
何唯怔了一下,说:“你也少喝点儿,还要骑车呢,我才二十,还没活够。”
“那就不回了,住这儿。”
“住没建完的庄园么?”
他喝一口酒,说:“没什么不好,还可以躺床上看星星。”
何唯在心里笑了一下。
她又吸了几口,然后瓶就空了,她把玩在手里,自语般地问:“男人真的能做到‘性~爱分离’吗?”
周熠正喝酒,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