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人离去,周熠才解释道:“还有个通俗名字,腹上死。”
何唯怒:“难听死了。”
周熠不知死活地在继续科普,“这是说男人的,还有一种说女人的,叫……”他凑到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一个比一个难听,何唯打他,他灵活闪开,两人绕着沙袋追逐,顺便过几招,何唯的“侧踢”、“后旋踢”已经有模有样,最近在练“过肩摔”,结果是摔人不成,反被熊抱,转个圈、双双倒在沙发上。
周熠说:“那是给别人看的。”
何唯想起他刚说过的难听话,要求:“我要在上面。”
周熠抱着她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继续一本正经道:“万一哪天老顾他们来,只有一张床,影响你声誉。”
“……”
他忽然问:“眼睛怎么红了?”
“……被你气的。”
何唯闭上眼,把脸埋在他胸膛。听他戏谑中带着怜惜地说:“像只小兔子。”
她心想,可不就是,落到你这只坏老鹰手里了。
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套书桌。
周熠摩挲着她的头发,问:“还想去留学吗?”
怀里的人不语。
他认真地说:“我可以等你。”
何唯心里一暖,那个没问出口的问题,原来早有答案。
她调戏他,“我可不忍心让你当留守儿童。”
“那就回美院,别当辍学儿童了。”他笑着说:“咱们俩,起码得有一个本科学历吧,虽然你们这种专业……”
何唯瞪眼:“我们这种专业怎么了?”
“……比较闲散。”
她一把揪起他衣领,“我们才不闲散!我们又苦又累,我们叫民工。”
他握住她的手腕,“怕了你了,这手劲儿,没少拧钢筋吧。”
何唯却泄了气,说了句:“学艺术很费钱的。我没办法再心安理得花我爸的钱,我妈的钱我也不想花。我也该出去找工作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
瑞和那边还没办离职,但也不能再回去了。监事会的改革,只怕沦落成“昙花一现”。说到底,当初能起作用,都是周熠对她的容让……还有她的公益基金小项目,也还没开始……
周熠抱着她坐起,从钱包抽出几张卡,在茶几上一字排开,“随便花。”
何唯挑眉,“你要养我?”
周熠看她神色,眼底亮晶晶,但眉宇间骄傲重现。
他郑重道:“可以养你,也可以资助你,随你选。”他咳一声,“艺术家不都有个资助人吗?据说欧美的很多男艺术家,资助者都是富婆。咱俩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