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唯撇嘴,“懂得还挺多嘛。”
她拿起一张卡,“我接受你的资助。”
有些心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开。有些问题,更不是一己之力就能解决。但人总要往前看,往前走。
何唯一旦做了决定,就果断行动,次日回学校办理复课手续。晚上回来带了书本,还有课程表,贴到新书桌前。
虽然还有忐忑,不知对雕塑还能否恢复旧日热忱,但也有些欣喜,那是骨子里对于艺术的眷恋,对美的向往,近乎本能,永远不会熄灭。
周熠也跟着看课程表,记在心里,同时纳闷,“耽误了这么久,不用留级?”
何唯眼睛一瞪,“我学分修得够够的,成绩也好,不跳级就不错了。”
“是我错了,你了不起。”
周熠坐在何唯的椅子里,她坐在他腿上,扳着他的脖子,用撒娇的姿态问:“你当年为什么退学?”
“因为打架,严打时期。”
“为什么打架?”
“……年轻气盛。”
何唯看着他,“一定有内情的,对不对?”
周熠也看着她,漫不经心道:“二十来岁的男人,跟公牛似的,一言不合就动手,能有什么内情?”
何唯眼睛闪着光:“我不问,等你想说时就会说的。”她在他脸上亲一口,“我相信你。”
周熠心里暖融融的,转而又想,她是真的相信他呢?还是已经开始对他进行感化式教育了?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温暖。
***
有人翻了新篇儿,有人还在抵抗旧事。
这一天傍晚,何天奎从冥想室出关,发现家里来了个客人,正跟青姨在客厅拉家常。还不是空手来的,带了酒肉,已经摆上桌。
老胡见到一身宽松居家服的何天奎,颇有些道骨仙风的范儿,担忧地问:“您修炼这个什么大法,不忌荤腥吧?”
何天奎反问:“我什么时候吃素过?”
“哈哈,那就好。”
老胡给两人倒酒,42度泥坑酒,下酒菜有猪头肉、花生米、爆炒肥肠,好在青姨又手脚麻利地做了两道绿叶菜。
一瞧老胡又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何天奎赶紧道:“说正题吧。”
老胡嘿嘿一笑,“我听说,这野蛮人已经打到门口了?”
何天奎面色一凝,“你从哪听说的?”
老胡不答反问:“您有何对策?”
何天奎喝一口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有人说,最佳防御是进攻。我听说那位姓张的,最近跟陈家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