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xi嘲讽地说:“那你肯定赚了很多。”
罗阡:“难道你赚得少么?”
Maxi本来已经转身离去, 此时却又转过头来, 露出了被激怒的表情。她冷冷地说:“那又怎么样?赚得再多也没命花。”
罗阡:“你不相信我会赢吗?”
“你不会。”Maxi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我都清楚, 我们不会是那个活到最后的人。”
“的确不会。”罗阡大笑着, 拿起一整瓶香槟, 往后舱的休息室走去,“很奇怪, 玩第一个游戏的时候我就有了这种预感。这个游戏最后会一定害死我。”
走到一半, 他又回过头来,对着Maxi晃了晃酒瓶, “——一起吗?”
Maxi啐了一声,转身离开。
*
后舱的另一边,狭窄的医务室里, 蒋睫成功地从急救箱里找到了止血药和其他药品。
她开始给自己换绷带。背靠在冰冷的墙面上, 嘴咬着绷带的另一端, 一圈圈将它绕开。仿佛在跳一支无人观看的旋舞。
突然她听到了敲门声。
“不要进来。”蒋睫说,“有人了。”
下一秒钟,门却被猛地推开了。
无礼的行为令蒋睫不悦地皱眉抬头。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需要帮忙吗?”维拉德说。
蒋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维拉德:“我不知道。前面人太多了,过来避一避。”
蒋睫笑了。
她一只手牢牢地握住绷带的末端,手表上的碎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这光线仿佛也落进她的眼底。
这只细长的手缓缓伸向了他。
“那你来吧。”她说。
维拉德走上前。
他低下头,专心为她缠上绷带。动作依然娴熟,但似乎比之前多一丝温柔。
“你的伤好得很快。”他说。
蒋睫:“不过是多活几分钟罢了。”
维拉德抬起头:“你不相信你会赢吗?
蒋睫深深看着他的眼睛,笑出了声:“何必聊这些?——你还有烟吗?”
“最后一根。”他再次掏出了那只皱巴巴的烟盒。
蒋睫将细长的烟叼在嘴里。
维拉德凑过去帮她点火。
蒋睫长舒一口气,垂眸望着他。烟圈吐在他的脸上,她的目光水波涟漪,欲言又止。
烟雾将紧贴着的两人隔开。他们既近又远。
*
前厅的机舱里,倒果然是一副觥筹交错的情形。
一群身上带血、眼神凶狠的选手,手中举着香槟,坐在豪华的私人沙发上。看似优雅的举止,却更暴露出这背后的野蛮。斑斑血迹很快将这里面弄得一团糟。
杀戮与禅意,贵族与杀手——或许这巨大的对比,正是游戏想要看到的画面。
拿玫走到音箱边,点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