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里带着某种金属般的阴冷。粗哑又充满磁性的吟唱,混合着缓慢、压抑的嘶吼,很快在机舱里蔓延开来。
「I feel you crumble in my arms down to your heart of stone」
「You bled me dry just like the tears you never show」
「Why don‘t you take what you want from me」
Valis:“为什么听这个?”
拿玫随着歌曲轻轻摇晃身体:“想要问问这个蠢游戏,到底想要从我们得到这里什么。”
她凝视着窗外。
一片漆黑的天际线。
“如果我打开门,从这里跳下去,会发生什么?”
她的手碰到了冷冰冰的舱门。
但Valis捉住了她的手。
他看着她的眼睛。
两人相视而笑,她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某一个游戏里,他们站在高楼里,打破落地窗的玻璃,共同跳了下去。
可是笑意又慢慢从他的眼中褪了下去。
他摇了摇头。
“室外温度是-41.6摄氏度。”他说,“打开门,你就会死。”
拿玫:“留在这里,我们一样会死。”
Valis低声道:“你会活下去的。这是我的心愿。你不是说过,摩天轮上许下的心愿,就一定会实现吗?”
拿玫反握着他的手。
一对交缠的手,倒映在光影摇曳的落地窗上。玻璃是冷的,而他的手心却是滚烫的。
拿玫:“那你呢?”
Valis没有说话,而是对着拿玫慢慢低下头。
她知道他想要吻她。
于是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睫毛颤抖。
但是他们被打断了。
不知何时,颂蓝出现在他们身后。
他含笑地望着这一对小情人。
这目光太过于赤/裸,两人都有所察觉而回过头。神情不善地看着他。
“有事吗。”Valis冷漠地说。
颂蓝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抱歉,我并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对话。但是,有句话很想对你身边的人说。”
他看向了拿玫。
拿玫:“什么。”
她本以为颂蓝又会对自己说些什么惯常的陈词滥调,但他的话却让人很意外。
“你失败了。”他说。
拿玫:“?”
颂蓝:“在那个剧院里,你是不是想要得到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既能救Valis,也能帮到那四个人?”
“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不做选择的话,自然会有人替你做选择。为什么你觉得你可以拯救任何人呢?”
“玩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吗?你并不是上帝。你谁也救不了。”
这话说得太过尖锐,触动了某些并不好的回忆。于是拿玫很不客气地说:“那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