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施良娣今日有没有犯下这样的罪过,我爹新官上任肯定是要整顿刑部。找谁开刀都是早晚的事情。但将施良娣送去刑部,反倒可以彰显殿下你的仁德。”
“怎么话到了你口中,全都变成为我好了?”凌铉初哭笑不得。
苏亦行理所当然道:“因为我就是在为殿下考虑啊。”
太子实在有些捉摸不透苏亦行的想法,依照黎国的礼法,女子是不得干政的。但历来也不乏女子为官的先例,只是较为罕见罢了。而一旦当了官,旁人看这个女子便会觉得她充满了野心。
男人一向不喜欢有野心的女人。
苏亦行一面毫无保留地显露着她在政局上的才干,一面又是为了他。可他怎么看着她都是在未她父亲铺路。
但她如此坦坦荡荡,倒让太子觉得自己是人之心了。他心底里也觉得,太子妃可真能干。只是面上又不好如此鼓励她。
能干的太子妃一边走一边瞧着他,忽然轻声道:“殿下,你不话的样子,真好看。”
凌铉初愣了一下,捏住了她的脸:“只有不话的样子好看么?”
苏亦行吃痛地挣脱开来,跑到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话的时候凶巴巴的,像是肚子里有炮仗,一点就着。”
凌铉初被气笑了,苏亦行转头就跑。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没跑出去多远就被太子给抓住了,他一把将她扛了起来背回了宫郑凌铉初将苏亦行撂在床上:“你谁肚子里有炮仗?”
苏亦行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道:“我…我笑的。”
她不仅话敢乱,认怂也极快,害得太子有火气也没处发。他用力将她的头发揉乱:“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罢了,不同你计较了,只是记着明日我的马——”
“记住了,明日让司南带我去瞧瞧。”
“不用瞧,到了那里付银两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得看看值不值这个钱。”
“当个家也不用这么气吧。”
苏亦行挺直了腰杆子:“东宫里都欠四局多少银两了,不开源节流怎么行!”
“东宫还欠四局银两?”太子一脸震惊。
苏亦行叹了口气,老气横秋道:“当了家才知道柴米贵啊。”
太子心虚地揉了揉苏亦行的头:“那就有劳夫人操心了。”
苏亦行鼓起了腮帮子:“买马的钱要从殿下每个月的月例里扣一成。”
“一成?原本就少的可怜,再扣去一些,这…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