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玉也就笑了,她靠了过来, 搂了元月晚的腰, 深深吸了口气,她说:“就是这样才好。”她满足地笑。
外头骑着马的陈烺,听得马车里的动静, 策马靠近了车窗,探手敲了敲窗棱,他不满道:“喂,你们能不能别这样?我还在外头呢。”
宋金玉挑起了车窗帘子,看见陈烺气鼓鼓的一张脸,她不由得笑道:“算起来我还是你的长辈呢,没大没小的。我与晚晚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管得倒还挺多。”
陈烺看她说着,顺势又往元月晚怀里拱了拱,更是不服气了:“明明我比你更早认识晚儿的,她尚在襁褓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她了。”他分辨道。
“那又如何?”宋金玉抬高了下巴,不屑道,“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可比你多得多了,你还想跟我比?”
陈烺气结,还想要再争上几句,却见宋金玉刷地一声,给车窗帘子放下了。他张了张口,恨不能就此去骂人。
“要气死了。”车里宋金玉指了指车外,嘻嘻笑了。
元月晚也笑着拍了她一下:“干嘛逗他?”
宋金玉斜眼看了她:“哟,这就心疼了?”
“别胡说。”元月晚笑道。
宋金玉抬手点了她的额头:“还跟我这儿装呢。”
元月晚反手也就去点她的,两个人就这么你一下我一下的,在车里闹成了一团。
陈烺在外面听着她们嘻嘻哈哈地笑,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平生第一次恨这男女之别。
一时到了广济寺,早有寺中方丈得知了消息,一早迎了出来。
虽是被押来此处跪经的,但一位靖王殿下,一位是宫中的婕妤,都是贵人,谁敢真叫他们去跪经?方丈早就命人收拾好了厢房,只等他们来歇下。
宋金玉死活不肯放元月晚一个人去睡,她道:“太后娘娘既命你我前来,想必心中早已知晓,再不会因为这一点而来责备你我,你就跟我一处睡吧,咱们好好说会话。”
陈烺在一旁哼道:“这一路你们说的还少?难不成想要通宵?”
宋金玉才懒得搭理他,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我知道,你就只管羡慕吧,自己一个人回去辗转反侧吧。”说罢拉了元月晚就走。
元月晚被她拽着走,抽空回头看了眼陈烺,之间他还站在了原地,望着她们的背影咬牙切齿。
元月晚和宋金玉久违地躺在了一张床上,两个人都没有睡意,元月晚将她见到陆凌,以及陆凌所带来的消息,都一并告诉给了宋金玉知道——在这深宫里,除了陈烺,她最信任的就是宋金玉了。
果然宋金玉比她还要来了精神:“如此说来,大公子一事,怕是真有蹊跷。”她眼珠子一转,犹豫着后面的话该不该说。
元月晚侧着身子看向了她:“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