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横压而下的气势,带着一股无法抗拒、无法违逆的力量,
犹如天命所归,无人能挡。
这一脚踩下,其威势之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踩踏在脚下,让万物都臣服于其无边的威能之下。
那威势之浩瀚,比天地还要广阔无垠,瞬间便将天际遮掩得严严实实,
将整片海域也都笼罩在了一片深沉、压抑的阴影之下。
时光长河内也瞬间炸起了无数激浪,每一道激浪都汹涌澎湃,如同狂风暴雨般肆虐。
这代表着这一攻击乃是从遥远的过去而来,穿梭了数百年时空,
带着无尽的时光沉淀与大道法则的威严而至。
借助着洞天冥土内的宙光之力,谢缺凝视着头顶那避无可避的一脚。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的迷雾,跨越了岁月的长河,看到了这一脚的主人。
那主人的眸光正透过时光的长河,凝望着他。
其眼神之内苍茫古老,仿佛蕴含着一方世界初开时的混沌与神秘,又带有不容反抗的霸道与威严。
就好似那位存在端坐于时光长河的最高点,俯瞰着世间万物,
其神威如狱,威震三千世界,好似能让一切生灵都感到颤抖与敬畏。
“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并且强上不少……”
谢缺在心中暗自惊叹,但他的神色却依旧平稳如初,没有丝毫的慌乱与恐惧。
他凝视着那即将轰击而下的一脚:
“让我看看,此人是有什么把握,妄图以这遥隔时光的一击想要轰杀我。”
而且谢缺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这一击已然是将自己牢牢锁定,不论他如何闪躲都是无济于事。
这一击的力量与精准度都达到了惊人的程度,仿佛那位存在已经将他的一切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只待这一击落下,便要将他彻底轰杀至渣。
他便是硬生生地被那恐怖的一脚重重踩下,无法躲避,也无法抗拒。
这一击的力量来自百年之前,穿越了时光的长河,恒然不动地来到了这一刻。
尽管这一击在穿透了时光长河中无尽宙光之后,其威力已经被削减得只剩下原来的百分之一,甚至还不到,
但即便如此,到了百年后的今日,它也依然足以杀死那些弱小的造化神君。
就在这一刹那,谢缺的身躯瞬间就被浩瀚的宙光开始吞噬,
他身上的气息开始暴跌不止,仿佛正在被某种无形的生灵汲取着体内生机,
他的浑身筋骨皮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这并非是他扛下了这一击,而是他的肉身正在从微观层面,被这一击中的玄妙力量不断分解开来,
就像是被无数把无形的刀刃切割着最为细微的粒子,无法抵挡,也无法逃脱。
下一瞬,谢缺的气息便如同断崖般跌落,直至武圣左右的水平。
他体内的幽冥五气,在这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之下被尽数磨灭。
他的肉身也开始处处发生眼所不能及的细微崩解,这种感觉就好似天崩地裂。
一阵清风吹拂而过,带走了谢缺残留的最后一丝气息。
他的整个身子在这股清风之下,直接化作了不可见的细微颗粒,随风而去,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与此同时,时光长河之上,宙光再度激荡不止,仿佛被某种力量所触动。
一只巨掌,遥隔时光,穿越了数百年的时空,直接抓向了正悬浮在半空中的生死磨盘。
这只巨掌之上,蕴含着无法想象的恐怖力量,仿佛要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轰!
刹那间,原本正在逐渐散去的洞天冥土虚影,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之下,直接散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真正降临于此的洞天冥土本身。
它横亘在巨掌和生死磨盘之间,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洞天冥土直接破碎了巨掌之上的时光之力,并将之汲取入内。
“什么?”这道声音再度在虚空中回荡,
与此同时,天际之上也出现了一道银色的身影,他悬浮于半空之中,俯瞰着下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