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霄的拳头就架在半空,扭头看杭司,“他想伤害你,你还护着他?”他烈性子上来收不住,拳头又要落下来。
“乔渊走了!”杭司急急道。
拳头离陆南深的脸只差毫厘,年柏霄一怔。杭司将他的拳头扯下来,似松了口气补充说,“他是南深。”
年柏霄一脸狐疑,借着火光打量着陆南深的脸,乔渊说走就走了?还是假装消停避人耳目,等他们离开了后他又原形毕露?
方笙也凑前,仔仔细细打量一番。
怎么能看出乔渊走或没走呢?
此时此刻陆南深低垂着脸,阖着眼,像是醉酒的人,但没可能是装的吗?方笙的想法可是跟年柏霄一模一样。
方笙拉住杭司,小声说。“以防万一还是让柏霄回来跟他一屋吧,一旦乔渊没走,他也能应付一阵,再不济也能弄出挺大动静。”
年柏霄一点头,“你俩去那屋睡,我来会会他,另外花生,什么叫应付一阵?乔渊是能打,但我也不赖。”
“行行行,你能,你本事。”方笙不跟他逞口舌之争。
杭司不离开。
方笙压低了嗓音,“你可别低估了乔渊的癫疯。”
杭司见年柏霄还揪着陆南深的脖领子,叹了口气,“乔渊真的走了,不信你们叫他一下。”
叫一下有何难?
年柏霄心有提防,所以叫也没好叫,他抬手拍陆南深的脸,是有了点力气的,陆南深的脸顿时红了。“哎,陆南深。”
看得方笙龇牙咧嘴的。
杭司果然忍不了,“年柏霄你轻点,不怕他知道了跟你翻脸?”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年柏霄又啪地一下,“喂,陆南深,要是你的话你应个声,否则我可就揍你了。”
再醉酒的人一经这么折腾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陆南深迷迷糊糊睁眼了,不知是酒精上头不舒服,还是被年柏霄拍的,总之眉头紧皱着。
眼睛一睁,其他三人就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