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解自己是哪儿漏出了破绽,她不过炖了一盅甜汤,还在灶膛上煨着,正要夜里往世子书房送来着……可姑娘却要让她去青云观?
母亲与夫人在青云观五年,几乎没有回来过,她若去了,哪还有回头之路?
她还什么都没做,心底的希望便彻底破灭了。
……
墨书交代完,回到主屋里,将铜灯上的蜡烛点燃。
楼小河神情恍惚的撑着身子坐在罗汉床上,他这会儿高烧未退,浑身上下仿佛业火燃烧,那些被清洗过的伤口热辣辣的疼着,没一会儿,他便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此处不比那青楼,不用担心被人打骂,更不用担心官府的人突然袭击。
他暗暗松了松精神,身子歪在那榻上,只用一双炙热明亮的眼睛扫视着这宽大华丽的少女闺房。
明翙从净房沐浴出来,绕过屏风,看到的便是他明亮的眼睛。
“在看什么?”
楼小河大宁官话学得不多,嘴角淡淡勾起,勉强撑起脑袋来,定定地凝着明翙漂亮精致的脸蛋儿,道,“姑娘……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