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翙一怔,没了睡意,后背隐隐发痛,她撑着身子想从床上坐起,却没了力气。

“姑娘还说自己没事儿,怎的才一个晚上,这病看起来又严重了?”墨书没好气地探了探自家姑娘滚烫的额头,又发现姑娘睡的枕上隐隐有一块儿湿润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打湿了,她心下一惊,怕是自己伺候不周,急忙将姑娘扶起来,“姑娘,这是?”

明翙没反应过来,靠在枕上,闭着眼。

墨书也不敢耽搁,先让楼小河去请姜大夫来,又赶忙叫丫头们进来将床褥都换了新的。

等明翙再睁开眼时,便是墨书坐在床边眼眶红红的担心模样。

“姜大夫说了,姑娘体虚气弱,思虑过重,肝气郁结,血气不足,更不可再受寒气,不然日后还有的是苦头吃,若不仔细将养,拖累了身子,以后只怕是很难生养。”

明翙静静地听着,苍白一笑,握住墨书冰冷的小手,宽慰道,“姐姐哭什么?不过是我昨儿不小心将雪带到了屋子里,与姐姐无关,姐姐别自责,再说这儿冷我还受得住,明儿起,我一定好好养着自己,你也别太担心了。”

“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姑娘……”墨书自责的红着眼,抽噎了一声,抬起头,“姑娘昨晚还出去了?”

明翙含糊地“嗯”了一声,转移话题,“也不知寿春堂祖母审得如何了。”

算算时辰,她起来得不算早,天边已经彻底亮了,只是窗外依旧笼罩着白雾,清冷的雾气里,夹杂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比起昨儿,今日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