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十分干燥,她缓和了一会儿,从梦里彻底清醒过来。
揉了揉滚烫的脸颊,打起床帐,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坐在桌边往窗外一看,时辰也不早了。
赵锦如每日都不肯安分,闹出各种动静,闹得人总是睡不着,昨儿还往陆姐姐的屋子里放了蛇。陆姐姐与她吵了好几次嘴,赵锦如也没改性子,一如既往的给她们找不痛快,本来被变相地软禁在宫里已经够让人烦躁的了,还得跟赵锦如这种没脑子的搅事精一起,真够让人心里不舒坦的,而明翙没能等到长平送来的回信,好几日心情不佳,看赵锦如也就越不顺眼。
今儿倒是奇怪,明明昨儿长乐公主说今儿让大家休息,她那边的窗户却已经亮了灯。
明翙将墨书姐姐唤进来,坐在梳妆镜前,梳了梳乌黑的长发,“长秋殿那边还是没消息?”
“世子最近没在宫中留宿。”墨书将自家姑娘的乌发梳齐整,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而且往长秋殿那边的路也被封禁了,奴婢不能再往那边去,这消息还是奴婢从别的姑姑嘴里打听到的,姑娘可是有事要寻世子爷?”
明翙弯起嘴角,心头有些失落,“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问问。”
许是宫禁森严,长平进不来,所以消息也没办法传来,还是有希望的。
她且耐心等候几日,二哥若真肯答应她,定会想法子往宫里递消息。
梳好妆,门外便传来赵锦如亲热的笑声,“明四姑娘,你可是醒了?”
明翙与墨书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对赵锦如的厌恶。
墨书眉心紧拧,眉眼间多了一抹无能为力的戾气。
赵锦如日日都来,每次都各种阴阳怪气,十分讨人厌。
明翙知道赵锦如这回事有备而来,没怀什么好心思,想了想,叫人将房门打开,坐到罗汉床上,对上赵锦如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笑道,“锦如妹妹怎么又来了?”
“这不是每日都想来给四姑娘请个安么。”赵锦如今儿穿了一身翠绿的宫装,发髻上钗环珠簪,琳琅满目,打扮得格外华丽,却又有点儿说不出的好笑,莫名像个小丑。
明翙请她坐了,忍住想笑的冲动,柔声道,“行了,你跟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直说的,就说你今儿想怎么让我不舒服吧,别动陆姐姐的心思就行。”
“四姑娘这话说的,好像我就不能跟你好似的,等你家大姐姐进了我们赵家的门,日后我们还是亲戚呢。”
明翙似笑非笑地乜她一眼,给她一个讳莫如深自己领会的眼神。
赵锦如轻咳一声,讨好道,“我是真知道错了,好姐姐,你且饶我一回。”
明翙挑眉,冷道,“当真没事儿?既没事的话,那我可就要赶人了。”
“别——”赵锦如笑吟吟道,“我听说今儿御花园有宴,几个外臣也要来,其中就有我家二哥哥,我想着你家二哥哥也要来,不若我们姊妹两个一同前去可好?”
明翙嗤笑一声,赵锦如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处处跟她使坏,会好心好意来请她一起去御宴?
“我同公主也说了,好久没见二哥哥,想趁着筵席见兄长一面,四姑娘入宫也有段时日了,难道就不想你家二哥?”
这倒是说到明翙心坎上了,她没得到个明确的答复,心里总是不踏实。
她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若要同去,一会儿便去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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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十分干燥,她缓和了一会儿,从梦里彻底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