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翙急急开口,“不用了,我们自己可以。”
高晏初依旧一副冷淡模样,“四姑娘……不用跟我客气。”
“我没——”
男人不等她拒绝,转身去了隔壁的车马行,那道染血的长袍在这黯淡的傍晚里显出几分无端的凄楚,男人腰间缀着那枚鸾佩……一如它的主人一般,冷冽中带着清润。
明翙怔了怔,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
高晏初是骑马来的,不好送她一个大家闺秀回去。
他在车马行租好了马车,才重新回到明翙身前,“上车。”
明翙推辞不得,更何况莫名有黑衣人敢当街对她行凶,她也不敢贸贸然再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墨书在这街上乱晃,便谢了他的好意,提起裙摆上了马车。
高晏初直接坐在帘外,亲自替她赶车。
想到他手臂上还有一道沁出血痕的伤口,明翙心头不免有些焦急。
可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也没跟她说上几句,默不作声将她送回了安陆侯府。
她从马车内下来,心有余悸对男人笑道,“高世子……今日之事……多谢你……改日我一定命人将厚礼送到府上。”
高晏初仍旧不看她的眼,只冷声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