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能依赖他一些,那就更好了。
他想让她知道她从来不是什么长不大的小孩,他也能替她做许多事,他还想有朝一日能支撑起她头顶的那片天。
这一瞬间——
他的脑海里早忘了自己那份隐秘的怕被人窥见的心思,也忘记自己先前还紧张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衣裳,此刻的他看着身边的怀俪,眉目温和,眼里的那点柔软的笑意也越来越浓。
他又看了怀俪一眼方才收回视线重新提笔蘸墨,替下一个客人写信。
怀俪数完钱又听了一会,很快就发现裴颢知这小摊如此热闹的原因,除了他生了一副实在惹人瞩目的俊美相貌,还有一个原因……裴颢知的信写得很扎实也很白话。
简单来说就是通俗易懂。
时下读书的人并不算多,尤其是在西街这样的地方。
而读过书会写字的人必然是有些傲骨在身上的,写出来的信也肯定不会如此白话,并非说他们不好,只他们的才学用于锦绣文章恰得适宜,可用于家信便有些没必要了。
文绉绉的一封信,他写得倒是行云流水,可拿回去让人读,只怕还没有一句“你过得好不好”让人听着更加舒心。
说到底还是面对的人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