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低头不语的样子,陈氏的心里却更为害怕了,她还想张口说话,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道沙哑的低声:“不用了。”
他的声音太轻,陈氏一时未能听清。
“什么?”她问裴又铭。
裴又铭却未回答陈氏的话,他只是深吸一口气后收拾了自己脸上的情绪,然后重新抬眸看着陈氏说道:“没什么,您好好在这养身体,儿子走了。”
“徐……”
一声熟悉的称呼正要喊出口,裴又铭忽然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没这个资格再如此熟稔的称呼她了,不妥当,心里似是又被无形的针轻轻扎了一下,但还好,他如今已经能与这样的痛楚和平共处了。
他便感受着那样的痛楚和面前正目光担忧看着他的妇人低声说道:“我与徐姑娘的事已经过去了,您也不必再想这事了,更不要为了我再去打扰她。”
他的声音太过冷静,却冷静到让陈氏心生慌张。
她宁可易生还像之前似的不肯放手,也好过他如今对什么都不在乎。
“易生……”
她再一次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