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又铭却不愿再听了:“我该走了,您好生歇息,等到临安,我就给您写信。”他说完便未再理会陈氏,与陈氏微微颔首便把擎缰策马疾驰离开,身形快得真像一阵风似的在林中穿行在陈氏的眼中越走越远。
元丰见他离开,担心他出事,也急忙跟陈氏拱手一礼,着急驱马追逐着离开了。
马蹄扬起一片尘埃。
很快主仆二人就消失在陈氏的眼前了。
“易生!”陈氏见此脸色一变,她喊着追过去,却无人回应,身后亦无人敢过来搀扶她,任她一个人立于这天地之间寂寂寥寥。
日光拉长了陈氏的身影。
不过一月,陈氏从前挺拔的身形却好似变得佝偻了许多,她双目含泪,看着裴又铭离开的身影,再一次心生懊悔。
裴又铭一路疾驰回到家。
他这一路都未曾说话,直到看到远处熟悉的府邸,方才握紧缰绳放慢策马疾驰的动作,让马儿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速度变慢。
“母亲那边就交给你了,你隔三差五去一趟,看看她过得如何,若有事便给我写信……”想想自己远在临安,即便母亲真的有事,恐怕他也鞭长莫及,便又添了一句,“给舅舅写信也可,我已与舅舅说过,他会照看母亲的。”